在这篇博文中,我们将从科学方法论和哲学角度探讨伪科学为何危险以及它如何损害社会和科学进步。
我们正生活在信息时代。互联网上充斥着海量信息,任何人都可以轻松访问。然而,海量信息既是信息时代的优势,也是劣势。当虚假信息混杂其中时,人们难以辨别真伪,公众往往会将其视为事实。这种劣势在很多领域都很常见,并导致了许多问题,尤其是在科学领域。科学领域的信息必须由比其他领域更专业、更可靠的人来传播,但由于互联网的特性,任何人都可以撰写和传播信息,因此情况往往并非如此。因此,一些与伪科学(并非科学)相关的内容在互联网上传播,但人们却将其视为科学,从而造成了严重的问题。因此,我认为伪科学必须消失。那么,伪科学是如何定义的?为什么它必须消失?首先,为了理解和定义伪科学,让我们了解什么是科学以及科学中的理论是如何建立的。 科学是一门独立于哲学而产生的学科,是指从理论和实证的角度研究人类和自然世界的规律和知识的行为以及用于这样做的方法。 现代科学为了确立这一行为和方法论,观察现实中存在的众多变量,包括自然规律,并通过实验发现它们之间的因果关系,从而积累和修正知识。 这就是所谓的科学方法。 科学方法目前被认为是证明自然现象的原理和逻辑的最合理的方法。 为了更简单地解释这一点,科学方法论的一个例子是“假设-演绎模型”,它通过观察、假设、实验和理论的阶段来建立理论。 第一、观察阶段,是指科学家根据自己的研究动机或前人的研究成果,通过对特定对象进行反复、客观的观察,寻找规律的阶段。 简单来说,就是观察某事物,并提出“为什么?”“怎么样?”的过程。接下来,基于这些观察,建立一个假设,并根据该假设预测主题的阶段称为假设阶段。 建立可以验证或反驳这一假设的实验的阶段称为实验阶段。 该实验需要设置实验组和对照组来验证因果关系,并屏蔽所有其他变量。 如果实验结果支持该假设,则该假设被证明,如果不支持(即被推翻),则建立新的假设并再次进行实验。 最后,重复进行证明假设的实验,如果通过实验结果充分证明了假设,则进入理论阶段,为观察其他问题提供视角。 这虽然是理论观点,但由于与本文主题关系不大,因此就此打住。 这种假设-演绎模型等科学方法论的核心是,为了用新理论取代现有理论,必须证明它可以与现有理论一样好或更好地解释现象。 换言之,一个新理论在解释某种现象时,必须比已有的理论有优势,才能取代它们,至少也不能有害,才能确立为主流理论。 如果没有理由相信另一种解释更好,那么它就可以被视为一种科学方法或主流理论。 这就引出了科学方法到底是什么以及它如何才能客观、合理这一问题,这通常被认为是科学哲学的问题。 In particular, this question leads to a debate over which theories follow the scientific method and which do not, which in turn leads to the important issue in contemporary philosophy of science of distinguishing between science and pseudoscience.
那么,伪科学的确切定义究竟是什么?遗憾的是,这个问题目前尚无答案。这是因为划界问题尚未解决,而且科学方法的定义因科学领域和个人理解的不同而有所差异。例如,当理论A试图取代理论B时,必须证明理论A在解释自然现象方面优于理论B,但这些优势存在主观解读的空间。因此,尽管过去的科学哲学家提出了各种理论来定义伪科学,但都存在逻辑问题,伪科学至今仍未得到明确的定义。伪科学的一般含义可以从字面上理解。“伪”的意思是“类似”或“伪造”,因此“伪科学”指的是并非科学却伪装成科学的东西。更准确地说,它指的是未经科学研究或验证就声称自己是科学的理论。如果将其理解为一种未经上述科学方法论就声称自己是科学的理论,就更容易理解了。伪科学的例子遍布各个领域,例如血型人格论、黄道十二宫人格论、黄金分割率、生物节律、幽闭恐惧症、算命等等。以黄金分割率1:1.618为例,米洛的维纳斯、大卫像和帕特农神庙等被称为应用黄金分割率的建筑,经实际测量,其比例分别为1:1.555、1:1.535和4:9,均不符合黄金分割率。同样,鹦鹉壳、居民身份证和iPhone在实际测量中,其比例也被认为与黄金分割率无关。从科学方法论的角度来看,伪科学是一种不经过实验验证就声称自己是正确的理论,跳过了建立假设和进行实验的步骤,因此被归类为伪科学。
从科学哲学的角度来看,伪科学至今尚无精确的定义。然而,从科学方法论的角度来看待理论部分,如果没有精确的理论,最好采用最合理的理论。因此,在判断某事物是否为伪科学时,我们会参考过去许多哲学家提出的观点。本文将从卡尔·波普尔的视角进行阐述。波普尔的视角与科学方法论密切相关,即使在今天,除了特定案例外,仍然被认为是有效的。在《猜想与反驳》一书中,卡尔·波普尔根据被反驳的可能性对科学与伪科学进行了划分,将科学定义为能够解释迄今为止通过归纳法揭示的经验案例与极有可能出错的理论(换句话说,可以被反驳的理论)之间关系的能力。这与科学方法论颇为相似。假设有两个相互冲突的理论A和B。假设在这两个理论相互冲突的同时,发现了一个可以反驳理论A的新现象。那么,从科学方法论的角度来看,理论B更能解释该现象,理论B将被接受为既定理论。但这并不意味着理论A不是一个科学主张。因为理论A也是一个从科学方法论中衍生出来的理论。以地心说和日心说为例。伽利略·伽利莱和其他科学家的观测结果推翻了地心说,这些观测结果与地心说相矛盾。但这并不意味着地心说不是一个科学主张。因为地心说只是被推翻了,并且有证据支持它。在这个意义上,卡尔·波普尔将科学定义为在有充分依据的理论中可以被推翻的理论,而将伪科学定义为无法被推翻的理论。为了更容易理解,借用维基百科的表述,卡尔·波普尔对伪科学的定义并非“错误的理论”,而是“甚至不错误的理论”。虽然波普尔的观点被迪昂-奎因论题驳斥,该论题表明,由于涉及概率的命题和理论的不确定性,难以证明,因此不可能完全驳斥,但这仍然被认为是理解一般情况和伪科学的一个很好的视角。
现在,我们借用波普尔的视角,来审视现实中的伪科学。最具代表性的例子就是神创论。与神创论相对的概念是进化论,不妨将两者进行比较。首先,进化论始于达尔文,它作为一种忠实遵循“假设-演绎模型”的理论而确立。在达尔文之前,有拉马克的用进废退论,但达尔文的自然选择理论被证明更适合解释自然现象,最终取代了用进废退论,成为主流理论。达尔文的进化论可以被驳斥,其他科学家发展出来的理论也层出不穷,并在这样的反复推演中不断发展。那么神创论呢?它不仅难以找到基于科学方法论的证据,也无法用科学方法论来反驳,因此被归类为伪科学。另一个著名的例子是江本胜的《水之隐喻》。在这本书中,江本胜声称水会对人类的语言和文字做出反应,听到好话时会形成美丽的晶体,听到坏话时会形成丑陋的晶体。他用实验中拍摄的水晶体的照片来支持他的说法,并论证水具有理解和记忆的能力。如果不加思考地阅读,实验中拍摄的晶体照片似乎很有说服力。然而,如果你仔细阅读并思考,就会发现有些地方没有正确记录结果,比如只从20个结果中选出结果好的晶体并进行拍照。虽然这种说法可以通过适当的实验来反驳,但江本胜的说法被归类为伪科学,因为它没有得到适当的实验结果的证实。
这样一来,诸如生物节律、算命、占星术等各种事物都被定义为伪科学。那么伪科学的问题何在呢?问题在于,不科学的内容却被公众误认为是事实。那些没有科学依据、不被认可为科学的内容在互联网上被当作科学传播,欺骗公众,最终公众信以为真。上文提到的《水知道答案》和《梦幻阁楼》等描述伪科学的书籍,实际上是推荐给年轻人阅读的,缺乏辨别力的年轻人很容易相信其中的内容。在类似的背景下,伪科学内容被发布在各种网站上,并传播给人们,人们将其视为真理。公众的错误信息造成的问题在我们身边随处可见。正如最近发生的一起人们相信虚假信息、侮辱他人、导致其自杀的案例一样,少数人相信伪科学(即错误信息)也有可能引发问题。伪科学也会影响科学的发展。广义上讲,科学旨在改善人类生活质量,但伪科学却阻碍了这一进步。创造论者无视进化论——该理论是科学家经过数百年实验和反驳而建立起来的——并贬低这些科学家,引发毫无意义的争论,加剧社会不和与冲突。此外,在那些相信民间疗法等伪科学的人中,有些人选择不给孩子接种疫苗,这种做法被称为“反疫苗”。疫苗的目的是在所有社会成员体内产生抗体,以根除疾病,最终目标是让子孙后代不再需要疫苗。然而,那些信奉“Anaki”(反疫苗)的人却不给孩子接种疫苗,这减缓了实现这一目标的进程,并将传染病传播给周围的人。不仅如此,他们放任孩子患病,不仅不尊重孩子的人权,也侮辱了那些疾病受害者以及发明疫苗的科学家的努力。在医学以外的其他领域,情况也是如此。
科学并非天上掉下来的。它诞生于无数的努力,经过观察、假设、实验、理论等阶段的验证,以及反复的实验。假设你是一位科学家,毕生致力于研制一种能够彻底根除普通感冒的药物。然而,如果人们相信伪科学——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纯属个人胡言乱语的科学——并拒绝治疗,导致感冒始终无法痊愈,你会作何感想?这是一个略显极端的例子,但请记住,只要伪科学存在,这种情况就完全有可能发生。伪科学必须得到适当的宣传和清除。